馬修沒有收到半個關於打鬥的消息,倒是被另一個消息砸暈了腦。
他家國花製成的魔杖有那麼好嗎?他是不是該去關心一下盜砍問題?
不對,他在想什麼!
他衝到醫療室,阿爾正在安撫納威,就好像之前在廁所裡安慰其他國/家化身一樣。
老實說,在所有國/家化身中,阿爾……美/國的待遇是最好的,最早也只有他擁有一條憲法作保護。
現在也有許多上司開始跟進,但沒有一個能跟美/國比,這也導致美/國私底下非常像個人類。
擁有自己的自由、擁有自己的名字……這些是那時其他國/家沒有的,而這份「沒有」使得其他國/家很常把私人情緒代入公事,但美/國從來沒有因此生氣過,而是在國/家專用的廁所安慰其他國/家,即使美/國不喜歡跟同性有肢體接觸。
有一次他就在廁所撞見穿著蘇/聯軍裝的俄/羅/斯摟著美/國在痛哭,說所有國/家都拋棄蘇/聯,還說要是沒美/國在就好了。
美/國還是沒有生氣,而是換個姿勢,讓對方能倚在自己胸口上。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身為俄/羅/斯的伊凡在痛哭,也是最後一次看到那套軍服了。
爾後的二月十四日,阿爾弗雷德老是收到一束未署名的花束,阿爾弗雷德也會好好的把花束插入花瓶。
「馬修?」阿爾被自家兄弟突然出現嚇到,「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了些你的魔杖的事。」馬修坐到他身邊,「你沒事吧?」
「沒事。」阿爾指了下旁邊的病床,「那想搶我魔杖的傢伙躺在那邊。」
馬修探頭一看,被對方的狀態嚇到:「你用的?」
「怎麼可能!」阿爾氣呼呼的,「身為一個Hero我下手才不會那麼狠呢!那是被魔杖電的!」
「魔杖?」
「魔杖有自我意識。」阿爾說明,「我的魔杖好像不喜歡別人的觸碰。」
「魔杖和主人同個性嗎?」馬修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
「不,沒什麼。」馬修說,「納威你沒事吧?」
納威整個人縮在阿爾懷裡,只是搖頭。
「放心,他只是受到驚嚇而已。」阿爾笑笑,「有Hero我在,他怎麼可能受傷!」
「說的也是。」
* * *
把納威哄睡後,阿爾跟馬修走在去大廳的路上。
「這麼說來,亞瑟還沒寄信呢。」馬修說。
「他可能只是把消息透露給伊爾弗莫尼那邊。」阿爾說,「所以他才沒寫信。」
「怎麼說?」
「紳士風度啊!」阿爾說,「亞瑟死要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乾脆讓別人代勞。」
「……很有他的作風。」
「阿爾!」哈利朝他們揮手,他身邊站著榮恩,「呃……馬修?」
「哈利!」阿爾拖著馬修跑到他們身邊,「飛行課後來怎麼了?」
哈利小聲的告訴他們後續。
「哇!」阿爾的表情很誇張,「恭喜你了!」
「恭喜。」馬修說。
「謝謝。」哈利很開心能從朋友那邊得到祝福。
榮恩倒是比哈利亢奮,一直拉著對方碎念。
哈利也沒說什麼,只是任憑對方拉著自己。
「總覺得榮恩對我們的態度怪怪的。」馬修說。
「也沒辦法。」阿爾回答馬修,「他的兄弟們都很優秀,他只有待在哈利身邊才會覺得自己有出頭的機會。」
「對他來說,我們的存在已經影響他和哈利的友情了。」
「怎麼會……」
「因為我們很優秀。他害怕哈利比較喜歡我們。」阿爾嘆氣,「即使我們和哈利壓根沒那麼想。」
「……」馬修低下頭。
「就當不知道吧!」阿爾拍拍馬修肩膀,「畢竟他也是我們的朋友。」
最後一句話輕的像個嘆息。
* * *
「阿爾弗雷德!起來!他們偷溜出去了!」亞瑟的聲音將睡夢中的阿爾吵醒。
曾經作為一個殖民地,他們和自己的「哥哥」事實上還存在著一絲絲的聯繫。
這種聯繫只能用來傳音,沒辦法用在其他地方,而且每次使用都很麻煩,所以大家都比較喜歡用高科技,雖然國際電話不便宜。
「他們去哪裡了。」阿爾一邊行動一邊問。
「他們快到四樓靠右邊的走廊了!」
「喔——該死!」
或許是感受到阿爾的焦慮,霍格華茲給他開了後門,讓他直接到走廊外面。
拉開門他就看到讓他怒不可遏的一幕——
「你想對他們幹麼!」那總是飽含著暖意的天空藍轉換成深不可測的海藍色,阿爾瞪了那三頭犬一眼。
三頭犬窩在小角落,那不算小的身軀在顫抖著。
阿爾確保其他人出去後,才將門關上。
「你們幾個……」阿爾瞪了那幾個小蘿蔔頭一眼,隨後便擺擺手,「我們回去睡覺吧!Hero我困的很!」
先將女性送回宿舍,哈利在回自己房間時,叫住阿爾:「阿爾,對不起,還有,謝謝。」
阿爾擺擺手。
剛回到床上瞇一眼,阿爾就被人搖醒,是納威:「阿爾弗雷德……我怕……」
將一顆枕頭放在床中央,阿爾躺在其中一邊:「你睡另一邊。」
「嗯。」
* * *
阿爾很想給害他睡不飽的馬份一拳,天知道他有多久沒在大半夜被人叫醒了!
這口惡氣在哈利拿到光輪兩千後消散不少,因為馬份在知道自己是幫哈利當上校隊時,臉色臭到他可以笑很久。
只是妙麗的態度讓人更加摸不著頭緒。
她拒絕和他們一夥說話卻一直往他這邊看,當他轉頭看她時,她又躲開他的視線。
這是怎樣?
與馬修在幫朋友們解決課業上的問題還有和弗雷德通信聊天,等他意識到時,他們在學校待了兩個月了。
在萬聖節前夕,弗立維教授讓他們學習較為高深的咒語。
他與哈利一組,哈利好像鬆口氣,納威則一副快哭的樣子。
安撫好納威和不高興的西莫,榮恩那卻出了問題。
榮恩和妙麗一組。榮恩是被自家兄弟的榮耀壓的抬不起頭卻強裝的一切如常的火藥庫,而妙麗偏偏是沒自信卻強撐著鋒利外表的燃料桶,這樣的組合不炸才奇怪。
看著那根飄起的羽毛,阿爾覺得榮恩要發火了。
果不其然,在下課後,榮恩爆炸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大家都受不了她了,她的存在堪比惡夢!」
看著那跑掉的身影,哈利對榮恩說:「我想她聽到了。」
「那又怎麼樣……」榮恩有點支支吾吾,「她自己也知道她沒有半個朋友……」
「若是要的話。」阿爾拍拍榮恩的肩膀,「我可以陪你去道歉。」
榮恩沒有說話。
之後在整個下午沒看到人和聽到妙麗室友的談話,榮恩才拜託阿爾之後陪他去道歉。
但是這個計畫被一隻山怪打亂了。
他們混入赫夫帕夫的學生裡頭,打算去找妙麗。
「阿爾,發生什麼事?」馬修拉住阿爾。
「我們要去找妙麗。」阿爾回答,「她不知道山怪的事。」
「是發生了事?」
「你先回去,我之後再跟你講。」
「我也要去。」馬修拉住阿爾。
「……跟好。」
在他們找到其他兩位和解釋完時,哈利和榮恩已經把山怪鎖在廁所裡。
「什麼呀——」阿爾說,「已經處理好了啊!我們回去吧!」
「不對!」馬修拉住阿爾,「那裡是女廁!」
在其他三位面露呆滯那瞬間,一個尖叫從廁所傳出。
「妙麗!」
急忙將廁所門打開,山怪已經離妙麗非常近了。
「馬修,你去救她!」阿爾撿起地板上被破壞的水龍頭,並用球速破八十的力道打向山怪。
山怪發出痛呼,並面向阿爾他們。
「哈利。」阿爾拆下一根水管,「還記得硬化咒嗎?」
「記得。」
「我忘了帶魔杖,替我在水管施一下!」
「好。」哈利一施完法,阿爾就一個箭步衝到山怪面前。
馬修趁山怪的注意力在阿爾身上的時候,讓妙麗趴在熊二郎上頭,從山怪旁邊的空間繞到其他人身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一熊二人身上,直到榮恩撇見山怪手上的木棒要打在某個小身板上。
榮恩抽出自己的魔杖,用力一揮,一句飛行咒脫口而出ㄧㄧ地板上的被破壞的水龍頭砸在山怪頭上。
山怪倒地,阿爾伸腳踢踢山怪,以確認對方昏迷與否。
黑袍滾滾,他們此時最不想遇見的人出現在門口:「你們在幹麼?」
「那個……」妙麗擋在男孩們面前,面對聚集起來的教授們說,「他們是來找我的。」
「我在書上看過怎麼對付山怪。」妙麗面不改色地撒謊,「我以為我能應付,但是……」
「格蘭傑小姐,在這事上面我對妳很失望。」麥教授皺眉,「為此妳將會讓葛來分多失去五分。」
「是……」
「我覺得區區五分,可能不會讓格蘭傑小姐記住教訓。」石內卜教授說。
「需要我提醒你史萊哲林的學生帶了些『不該帶』的物品嗎?石內卜?」麥教授沒好氣的說。
石內卜教授閉嘴了。
「至於男孩們,你們各替自己學院拿到五分。」麥教授對他們露出笑容,「快回去學院的交誼廳吃飯吧!」
男孩們興奮的模樣被麥教授看在眼底,她的微笑忍不住加大幾分,下一秒就被妙麗破壞了:「麥教授,阿爾弗雷德為了救我,隻身擋在山怪面前。」
「妳怎麼不早說!」麥教授一把抓住阿爾,「瓊斯先生你必須去校醫院檢查!」
「等等我沒事——而且我餓了——」
「等做完檢查再說!」麥教授兇了阿爾。
聽著那震耳欲聾的唉叫,哈利下了評斷:「我想阿爾他應該沒事。」
「不是『應該』。」榮恩反駁,「是『絕對』沒事。」
* * *
「抱歉了,美/國先生。」鄧不利多對欲哭無淚、被迫留在病房裡的阿爾說,「米勒娃和帕琵有點反應過度。」
「那我的萬聖節大餐……」阿爾淚眼汪汪地看著鄧不利多。
「會替您補上的。」鄧不利多說,「所以別寫信給艾爾文抱怨,我可不想再收到咆哮信。」
阿爾破啼而笑。
「還有。」鄧不利多將一包大包裝的糖果遞給他,「我記得美/國萬聖節小孩都會去要糖對吧?希望您能念在這包糖上別惡作劇的太兇。」
「Hero我才不會亂惡作劇呢!」阿爾接下糖果。
「您那套穿在長袍底下的衣服可不是這麼說的。」鄧不利多失笑。
阿爾給他一個白眼:「那是要不到糖時才會做的事!」
「可是大部分的巫師可沒看過鬼娃恰吉。」鄧不利多說,「他們會嚇壞的。」
「那好吧!」阿爾心不甘情不願地放棄他的扮鬼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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