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之地

CH100

抬頭一看，那個銀髮男子正盯著他看，原來帶些憂鬱的雙眼只剩下冷漠的右眼。

「卡卡西……」他想從那張臉上找出一點端倪，「這是一場鬧劇，對吧？」

眼前的銀髮南子沒有解釋，反倒將一個裝水的瓶子放在他面前——裡面的東西他認得，那是他的眼睛：「這個還你。」

「卡卡西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銀髮南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卡卡西——」

他急忙坐起身子，想拉住那個銀髮男子。

只是那個銀髮男子大概永遠不會回到這裡了。

收拾好自己，他站在借住的旗木大宅前，想起那在墜崖後，整整消失一個月的銀髮男子。

「卡卡西，你究竟去哪了？」他喃喃自語。

轉過身，打算去找廩實，有人在吶喊：「帶土——有卡卡西的消息了——」

「你說什麼？」

* * *

「火影大人。」他向第四代火影呈報，「有旗木卡卡西的目擊情報。」

「是嗎？」第四代火影好像更加緊繃，「有照片嗎？」

他連忙遞出一張拍得有些模糊的照片。

第四代火影那死氣沉沉的雙眼在看過照片後，擁有了生氣。

「辛苦你了。」第四代火影對他笑了笑，「止水。」

看到這張笑容，他覺得更加對不起第四代火影了：「對不起。」

「嗯？」

趁對方鬆懈下來，他用寫輪眼放倒自己所尊敬的第四代火影。

將人抬進休息室並且替對方蓋好薄毯，他便退出火影辦公室。

* * *

「止水。」瞧對方食指對著嘴，她知道自己的老師終於去休息了，也就放下心了。

她稍微調整音量：「謝謝你。」

「這是我的職責所在，凜學姊。」

「止水——」帶土和阿凱人未到聲先到，「有卡卡西的消息了嗎？」

止水的臉黑了下來，一抹紅色從止水的眼睛閃過，帶土和阿凱嚇到不敢出聲也不敢靠近。

「可以麻煩你們小聲點嗎？」止水的笑容沁著黑氣，「湊大人才剛睡下。」

「知、知道了……」

然後止水讓他們看了那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影有點模糊，但那個的確是他們的卡卡西。

卡卡西還活著……真的是……太好了……

帶土拍拍她的肩膀，無聲地安慰她。

之後帶土看她心神不寧，便提議送她回家。

因為路程太過無趣，所以他們邊走邊聊。

當然，話題仍離不開「他們」。

「老師這次也太誇張了！」帶土忍不住抱怨，「他竟然不眠不休好幾天！連師娘去勸也沒用！」

她低頭苦笑：「老師大概想借由來工作分心吧。」

「畢竟……」她唏噓，「老師是真的把卡卡西當自己的孩子去疼的……」

「這麼說來。」帶土的聲音也滴了下來，「老師在卡卡西剛離開那時也差不多是這樣……」

「不。」她搖頭，「這次比較嚴重。」

「有嗎？」

「有喔。」她說，「這次連鳴人也阻止不了老師。」

「是嗎……」帶土低下頭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抬頭，今天萬里無雲。

不知道卡卡西現在在做什麼呢？

* * *

在一座海島洞窟哩，銀髮男子跪坐在一口玻璃冰棺前。

「我回來了。」銀髮男子脫去面罩，對冰棺裡的人笑一笑，「對不起我出去這麼久才回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