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之地

53

魅塔騎士覺得自己很冤。

有多冤呢？冤到自己身上只剩一個半面面具和一把聖劍陪伴。

還被迫躺在床上，什麼也不能做。

他開始感到恐慌，呼吸也更加急促。

一本小說被丟到他面前，那個留下來照顧他的軍醫嘆氣：「您唷……要是睡不著就看看書。」

魅塔騎士點點頭，坐起身子看書。

「魅塔。」軍醫又叫了他，「你可別丟下我們這幾個老傢伙先走啊。」

「我不會的。」魅塔騎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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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塔騎士發現亞瑟團長是大嘴吧！

看著內疚的喬和希莉卡，魅塔騎士很難得的頭大起來。

魅塔騎士試圖安撫他們：「這不是你們的錯。」

「您的傷……」

「都是舊傷。」魅塔騎士說，「不是你們所造成的。」

「可是我引來很危險的魔獸！」

「可是我拿交叉槍攻擊您……」

「你們兩個。」在一旁的均一一把扣住兩個小孩子的腦袋，「可以跟我說說你們幹了什麼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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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別再重感情的軍醫面前說你曾對傷患造成什麼傷害！

永遠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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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個孩子的慘狀，魅塔騎士一點也不想讓軍醫知道他為了保護卡比幹了什麼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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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千防萬防就是沒防到帝帝帝頻道的重播。

看著電視上的自我犧牲，魅塔騎士想昏倒了事。

軍醫走到魅塔騎士的床邊，一把握住對方的手，說：「我知道卡比很重要，但您的性命也很重要啊……」

內疚、自責和罪惡感爬上身，魅塔騎士移開眼睛：「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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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自毀傾向都有了嗎？」銀幕另一頭的亞瑟團長嘆氣，「早知道那時就不應該瞞著他……」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軍醫閉上眼睛，「你們有空就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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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都有障礙的魅塔騎士仍然想幫忙隊友，所以請軍醫將一段錄音轉交給亞瑟團長。

軍醫同意幫忙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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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塔騎士從軍醫那拿到一隻手機。

他人生中第一通手機通話被亞瑟團長承包了：「魅塔，你想謀財害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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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您要這麼問？」

「那你幹麼拿那玩意給我？」

「那個不好用嗎？」

「好用啊，好用到我差點被團長追著打。」

「什麼？團長？」

「在迷迷糊糊時又遇上團長，家常了幾句。」

「『又』？」

「上次遇上她是在星河騎士那次，她要我盯著你休養。」

「那這次您跟她說了什麼？」

「只是問她幹麼遺傳音癡給卡比而已。」

「……怪不得團長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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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比最近喜歡上一個新活動－－陪魅塔騎士吃飯。

「啵唷啵唷！」卡比一臉期待地盯著魅塔騎士看。

魅塔騎士被他盯到放棄抵抗，乖乖吃下第一口飯。

卡比也吃一口飯：「啵唷啵唷！」

接著繼續盯著魅塔騎士看。

早餐就在這變種的「你一口，我一口」的情況下吃完了。

看著空空如也的餐盤和摀著嘴、硬是把食物吞下去的魅塔騎士，軍醫笑的可奸了。

63

一開始魅塔騎士邀卡比一同吃飯時，壓根只是不想浪費食物而已。

哪想過卡比和軍醫已經套好招了。

只要魅塔騎士不用餐，卡比就不能吃任何東西。

魅塔騎士見狀也只能逼自己把東西吃完。

想去吐的慾望也被騎士那「不能浪費食物」的準則給壓下去。

只能說，軍醫在調度物資上很有天份，老是把餐點份量控制在魅塔騎士快吐出來的底線上。

所以，魅塔騎士才沒有反抗，任憑他們亂來。

64

卡比是個貪吃鬼，常常霸所有東西吃光外，還常常為了吃鬧出不少事情來。

而這樣的貪吃鬼拿到食物第一個反應不是吃，而是收起來－－這讓噗噗噗村的村民們一度懷疑卡比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若不是夢夢一再保證卡比沒是，「卡比被人掉包」就會變成「世界要末日」了。

卡比將一車小拉車的食物帶到在庭園放風的魅塔騎士面前。

魅塔騎士扶額：「卡比……」

卡比從中拿出風雨大樹所贈與的蘋果，一顆遞給魅塔騎士，一顆自己拿著。

「啵唷！」

被那水汪汪的眼睛盯著看，魅塔騎士還能怎樣？

乖乖吃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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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塔騎士打手機給紐斯拉特軍官。

「紐斯拉特長官，請問星河騎士到星之國了嗎？」

「還沒有。」

「咦？都那麼久了？」

「亞瑟團長表示他沒有時間處理這位祖宗。」

「……打算讓他沉睡多久？」

「不多，三百年。」

「亞瑟團長……」

「你就趁這段時間好好養傷，等三百年後，來個無傷打敗他！」

66

魅塔騎士的夜晚總是在清醒與夢境之間反覆切換。

在一次清醒過來，魅塔騎士轉頭看像鬧鐘，已經快五點了。

難得自己今夜指醒來兩次，以往不是徹夜未眠就是睡不到兩小時就醒來一次。

「啵唷……」一旁的小粉球揉揉眼睛。

「早安，卡比。」伸手摸摸卡比，魅塔騎士輕聲說，「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回去睡吧。」

卡比點點頭，將被子拉上，兩手抱著魅塔騎士的手睡著了。

看來得等一會才能去練劍了。魅塔騎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