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之地

「所以，這裡就是英/國魔法界入口？」阿爾弗雷德頂著十一歲的外表從車窗往外看著那陰暗的酒吧說，「真夠不顯眼的。」

「總比你那完全找不到的好。」亞瑟衝著對方翻白眼。

「那是因為他們有自知之明。」另一位阿爾弗雷德說。

「那倒是真的……」在這個超英和超反雲集的時代，三大黑魔法真的不夠看。

「等等叫人的時候記得喊人名。」亞瑟對三個人說，「知道嗎？」

「可是阿爾弗雷德有兩個。」馬修說。

「這個我們已經說好了。」阿爾弗雷德……阿爾笑容滿面，「叫我阿爾。」

「我則叫弗雷德。」另一位阿爾弗……弗雷德說。

「是嗎……」馬修抱起熊二郎。

* * *

「你們先去買魔杖。」亞瑟將一袋金加隆塞到兩個偽十一歲孩子手上，並將他們推進一間古老的店裡，「我和弗雷德去買其他東西。」

馬修和阿爾互看對方一眼，阿爾開口：「哈囉，有人在嗎？」

「你們好。」一個蒼老又溫柔的聲音隨著主人出現，那個人如同聲音般年老，那雙眼睛盯著兩名來客，「我今天早上就有個預感，它告訴我會有兩個麻煩的客人，看來應該就是你們了。」

「可以告訴我你們的魔杖手嗎？」奧利凡德問，兩個國家舉起自己的右手。

在把「翻箱倒櫃」這個詞發揮的淋漓盡致後，兩名國家才拿到專屬他們的魔杖。

馬修拿到的是山毛櫸木搭配鳳凰羽毛、彈性良好的十五吋魔杖。

阿爾……該說不愧是超大國嗎？很多魔杖都想當他的夥伴，差點炸了店面，最終阿爾選擇包覆著鳳凰羽毛和含有一小塊包覆著獨角獸尾毛的榿木所組成的十七吋、彈性不錯的槭木魔杖，只因為裡頭有熟悉的氣質。

「看來兩位會有不凡的人生。」奧利凡德下了結論。

阿爾和馬修對看一眼，讀出對方眼中的笑意。

「你們兩個好了嗎？」門被推開，弗雷德那雙長腿跨進店裡。

「等等！」阿爾出聲阻止弗雷德，「別……」

弗雷德被數量眾多的魔杖壓倒在地，阿爾將下半句話說完：「……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弗雷德從魔杖堆中探出頭來。

「你就把這當成敗選者的不甘心吧。」阿爾對弗雷德說，並用十六世紀的古英格蘭語向地板上的魔杖們說，「有點運動家的精神好嗎？」

魔杖們一一不捨的回去。

亞瑟對阿爾翻白眼。

* * *

「阿爾。」在斜角巷引起騷動的國家們回到車內，亞瑟邊開車邊問，「你為什麼挑了那根魔杖？」

「裡面有熟悉的氣息。」阿爾回答。

弗雷德補充：「好像家裡那頭獨角獸。」

「裡頭的一小截獨角獸毛就是牠的尾毛。」亞瑟笑了。

「你有提供材料給奧利凡德？」馬修問。

亞瑟回答：「沒有，但是我其中一根魔杖是定制的，應該是那時候剩下的一小撮。」

「那你的魔杖是什麼材料？」弗雷德問。

「葡萄藤和獨角獸毛。」亞瑟回答。

「那那根星星魔杖呢？」阿爾問。

「當然是用來逃避魔法部囉嗦用的。」

「……真是骯髒的大人。」

「阿爾弗雷德.f.瓊斯！」

* * *

「我會想你們的。」所有人都在看著那一一不捨的兄弟們在的告別，「記得寫信給我。」

「我會的。」其中之一的小男孩給打扮的像麻瓜軍人一個允諾。

「夠了！」在旁邊的成年人終於受不了了，「你們已經在這裡拖了快二十分鐘，是要告別多久？」

弗雷德將懷裡的兩個「孩子」抱緊：「你不懂。」

「就是！」阿爾附議。馬修張開嘴，可能是找不到反駁的話語，隨後又閉上。

亞瑟的臉都黑了。

壓抑住罵人的衝動，亞瑟直言：「你就不怕他們找不到空車箱嗎？」

「他們可以跟別人一起坐。」弗雷德摟的更緊了。

「那你好歹也讓他們把行李放好！」

弗雷德瞪了亞瑟一眼，才放手讓兩個國家去找座位。

過沒多久，兩顆金晃晃的腦袋就出現車窗外。

阿爾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趕過來的弗雷德：「抱歉，搶了你的放鬆的機會。」

「沒關係。」弗雷德說，「畢竟我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消失，要是在學校突然不見要解釋也很麻煩。」

「而且。」弗雷德捏捏「自己」的臉蛋，「公文比那時期還少很多了！」

阿爾露出真心的笑容：「那就麻煩你了，世界第一的Hero。」

「不客氣，世界第一的Hero。」

「馬修。」弗雷德看向自己兄弟，將手裡的袋子遞過去，「你忘了這個。」

馬修打開袋子，裡頭是他最愛的楓糖漿：「謝謝你！」

弗雷德的臉突然湊近他，一個溫和的吻留在他的臉頰上。

馬修直到火車啟動都沒回過神來。

「你無聊啊！」目送火車離去後，亞瑟爆炸給弗雷德看。

弗雷德只是笑而已。

* * *

「阿爾弗雷德！」終於回過神來的馬修抓著阿爾一陣猛敲。

「等等！你打錯人！」阿爾直嚷，「我可沒親你！」

馬修只是漲紅了臉。

「不會吧！」阿爾的老毛病又犯了，「你該不會被『我』電到了嗎？」

「才、才沒有！」馬修的臉更紅了。

阿爾用手指扣住對方下巴使其與他對視，並用曖昧的語氣問：「真的嗎？」

馬修從那稚嫩的臉蛋看到原來那俊俏的十九歲青年，臉這下直接用來煎蛋也沒問題了。

聽見對方笑聲，馬修才發現自己又被整了：「阿爾－－」

兄弟兩嬉鬧的厲害時，門被打開了，那是一個很瘦小的男生，也是他們的目標：「那個，請問這裡還有空位嗎？」

「當然。」阿爾點頭，並讓馬修坐到自己身邊，還和不認識的雙胞胎幫忙小男生把行李放好。

在他們打算自我介紹時，又有一個人闖進來，面貌和那對雙胞胎有些神似：「請問我可以坐這嗎？」

他們點頭。

隔間的拉門再度被拉開，雙胞胎其中之一對自己弟弟說：「榮恩，我們要去看李.喬丹弄來的大蜘蛛。」

「哦。」馬修看到那叫榮恩的孩子抖了一下。

「哈利。」另一位雙胞胎說，「我們還沒自我介紹對吧？弗雷和喬治.衛理斯。這是榮恩，我們的小弟弟。」

「我是阿爾弗雷德.f.瓊斯！是世界的Hero！」阿爾拍拍自家兄弟的背，「這是我兄弟，馬修！」

「你們好……」馬修揮手，看著眾人被嚇到的表情，他就想哭。

……他怎麼老是被人忽略呀！

* * *

在送走態度有點差的妙麗後，他們迎來更糟的傢伙們。

那就是馬份。

在聽到那誇張的「血統論」時，阿爾差點嗆到，雖然以他家的那群人民來說，這是還挺常見的，但是以一個人數稀少的巫師來說就有點……

哈利反擊的話說的不錯，但是不能消掉馬修臉上的怒氣和阻止那馬份那鼻孔朝天的樣子，所以他尖叫：「原來巫師這麼沒常識！」

「吔？」所有人一愣。

「依照你們的說法，你們覺得是覺得巫師世家和巫師世家生下的巫師才是巫師對吧？」阿爾見馬份和他跟班們點頭便繼續說，「那你們要得一直生才行呢！不然巫師界會因為人數太少而消失！」

「你說什麼！」

「不是嗎？」阿爾眨眨眼，「而且麻瓜有條法律說近親不能結婚，馬修你記得是什麼原因嗎？我不太記得了……」

馬份有股不祥的預感，轉身便想走，但馬修會放過他嗎？

馬修是脾氣好，但不代表他沒脾氣：「是因為近親結婚生下來的孩子有很大的機會出現缺失。」

「缺失？」榮恩問，「什麼意思？」

「就是身體不好、腦袋不好或兩者皆有。」哈利想起以前上課的內容。

「這麼說來！」榮恩倒吸了一口氣，「我爸爸跟我說過純血家庭出現越來越多的『爆竹』，原來原因出在這！」

「胡……胡言亂語！」馬份驚慌失措的跑走了。

「看來是真的。」阿爾看著某人跑走的身影說。

「對了。」哈利問榮恩：「什麼是『爆竹』？」

「就是兩個巫師生下來卻沒有魔力或魔力很少的人。」榮恩給他們簡單科普一下。

然後話題不知道是怎麼轉的，轉到了家人身上。

看著心情低落的榮恩，馬修感同身受，只不過他是被弟弟壓著而已。

他嘆氣：「榮恩，我想你父母不會因為你不比其他人優秀就放棄你的。」

阿爾拚命點頭。

榮恩感覺沒有比較好一點。

從小察言觀色到大的哈利急忙轉移話題：「馬修和阿爾弗雷德！我之前看到你們和兩位先生在一起，他們是你們家人嗎？」

「是哦！」阿爾接了下去，「但是應該說是『遠親和監護人』才對。」

「咦？」

「事實上是這樣的，我們的父母在我們三歲多離婚了，也在我們六歲時過世了。」馬修補充，「因為父母遺書的關係，我和阿爾的監護人不同，我的監護人臨時有事所以不能來。」

「另一位是我們的遠親，是之前跟我們相認的。」阿爾說，「因為他跟我的名字一樣，所以大家都叫我『阿爾』，叫他『弗雷德』。」

「那你們的口音是怎麼回事？」哈利問。

「那是因為我們住在不同國家。」馬修說明，「因為我們捨不得朋友的關係，所以我們仍住在原處。」

「那你們的監護人……」

「一個住法/國，一個住英/國。」阿爾笑了。

「那這樣不會不方便嗎？」榮恩問。

「還好。」馬修說，「我住的地方人都不錯，鄰居都很照顧我。」

「弗雷德正好那時候出現，所以我和他互相照應。」阿爾說，「西點軍校附近治安不算差。」

「西點軍校？」榮恩問，「那是什麼？」

「美國麻瓜培養軍隊的學校。」阿爾聳肩，「弗雷德跳級考到那裡。」

「跳級！」哈利吸氣，「好厲害！」

「就是說阿。」阿爾笑了。

要他們換衣服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