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之地

CH2

「卡卡西你好啊！我是今天要照顧你的人，我是波風湊」卡卡西從沒想過自己和他的老師第一次見面會是在自己才五個月大的時候。

怪不得湊老師在忍者學校看見我時會那麼興奮。卡卡西看著眼前的自來也班心想。

「那卡卡西就拜託你們了。」朔茂趁卡卡西看湊看到出神時，把他塞到湊的懷裡，並親吻他的臉頰。

朔茂轉身，留給字來也班一個懟天日地的殺神形象，直到——

發現朔茂要跑掉的卡卡西驚天一喊：「爸爸！」

就在那一瞬間，戰場殺神被美男傻爸所擊敗，朔茂轉過身子，雙眼寫滿難以置信，幾度開口都是破碎的音節，好不容易才從喉嚨擠出一句話：「卡卡西叫我什麼？」

銀髮小糰子趁勝追擊：「爸爸！」

守在旗木大宅外頭的其中兩名暗部將想往兒子那撲過去的傻爸爸拖了出去，只留下傻爸爸一句怒吼：「放開我！卡卡西需要我！」

最後一名暗部走了進來，像呆若木雞的自來也班言：「不好意思，造成諸位驚嚇了。」

語畢，便將懷裡一個娃娃放進卡卡西懷裡：「這是三代火影大人給你的補償。」

看著那隻要收回去的手，卡卡西果斷選擇遷怒，張嘴便是一咬。

「啊－－」

「卡卡西！嘴下留情！」

＊　＊　＊

送走了心情低或的朔茂，三代火影——猿飛蒜山嘆了口氣。

他欠旗木父子太多了。

戰爭以來，他就一直不停地把任務和責任往朔茂的身上丟，害得對方連妻子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而現在連對方與兒子的相處時光也要剝奪……

蒜山揉揉太陽穴，眼睛飄向在放怨氣的暗部成員：「你怎麼了，飛鷹？」

代號叫飛鷹的暗部成員一張嘴便是滿滿的怨氣：「朔茂大人的兒子咬我……」

迷弟的玻璃心被偶像的兒子凌虐了……

蒜山的嘴角抽蓄了一會，決定放棄詢問另外兩個在背景開小花的暗部他們開心的原因。

迷弟迷妹的心真難懂。蒜山搖了搖頭。

我們的三代火影大人就這麼忘了他自己也是某偉火影的超級迷弟。

＊　＊　＊

看著自家弟子抱著某銀髮小糰子玩成一團的模樣，自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幸好自己想辦法搶了這肥差。自來也心想。

自來也從不覺得讓小孩子上戰場是個好主意；相反的，他反而覺得大人沒用，連為自己的後代撐一片天都辦不到。

望著青天白雲，自來也忍不住抱怨：「戰爭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　＊　＊

沒有一個人在小時候是不傻缺的，即使那是你一輩子最敬仰的人。卡卡西在今日完全印證了這個道理。

雖然他老早就知道自己的老師有點天然呆，但是沒想到會呆成這副德性——

「卡卡西，你看！這就是朔茂大人上戰場的模樣！」湊拿著三代火影委託暗部給他的賠禮——朔茂造型的娃娃給他看，那娃娃面部被綁上造型很詭異、肯定會嚇哭小朋友的鬼面具；兩隻手則綁上用牙籤所刻成的幾時把木刀；胸前、腹部和背部則榜上鐵板；腿部嘛……被盔甲所覆蓋。

這造型犀利到卡卡西想回到重生前到論壇發帖子，標題如下：［問題］想弒師怎麼破？在線急。

「怎麼可能啊！」目測是秋道一族和犬塚一族的其他兩名小忍者各送了湊一拳。

原以為吐槽最強的是山中一家，現在看來秋道和犬塚也很厲害。卡卡西馬上糾正自己的觀念。

「你們怎麼了嗎？」聽到騷動而回神的自來也急忙地跑了過來。

聽完整件事後，自來也望著三個小毛頭和一個小貝比，問：「你們想看嗎？」

全員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

自來也很是滿意地用了變身術。

煙霧一過，一個早上就被暗部拖出去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自來也頂著朔茂的樣子對孩子們說：「朔茂出任務的樣子大概就是這樣子吧！」邊說邊說裝備。

脫到只剩黑色的忍者制服時，自來也將上衣拉至腰部，他笑容滿面的對著孩子們胡扯：「他最喜歡打赤膊了。」

一顆拳頭打斷了自來也帶壞孩子的節奏，綱手威風凜凜地看著在地板上抽蓄的自來也，冷哼：「你要我跟朔茂大哥告狀嗎？」

想到那把閃著雷光的「白牙」，自來也馬上求饒：「別……別呀！綱手！」

綱手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在逗卡卡西。

看著自來也抱著剛手小腿痛哭的樣子，湊滿臉疑問地望著隊友問道：「所以自來也老師剛剛是在騙我們嘍？」

「不然嘞？」兩名隊友沒好氣地吼他。

* * *

卡卡西聞到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和他父親的味道。

爸爸這個任務不是要出一個月嗎？怎麼這麼二十天就回來了？卡卡西掙脫了湊的懷抱，爬到走廊。

一出去就看到自家父親滿身鮮血、喘氣呼呼地站在玄關。

看自家父親的模樣，卡卡西可以猜出對方那麼拚命的原因。

他心裡有點開心。

「爸爸－－」他爬了過去。

朔茂蹲了下來，伸出還能動的右手，打算給卡卡西一個擁抱－－直到他看到右手手掌的鮮血。

朔茂黯然地低下頭，想把右手收回去，但有個東西抓著自己的手不放。

他抬起頭來，看著卡卡西吃力地站起來，放開他的手，搖搖擺擺向他走來。

他看著卡卡西一步一步邁開腳步；看著卡卡西即使跌倒也努力爬起來的模樣，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看不清楚那孩子的臉了。

「爸爸。」懷裡的小糰子抱住他的脖子。

「我回來了。」他回抱對方。

照顧了卡卡西二十天的自來也班相視一笑。

直到－－

「碰。」

「爸爸！」

「朔茂大哥！」

「朔茂大人！」

……恭喜旗木爸爸獲得了十天的傷假和三天的休假。